未了情
时间:2023-02-01 19:58|来源:吉林省科普作家协会|编辑:张锐|点击:次
夜色渐暗,窗外电闪雷鸣,顷刻之间下起了瓢泼大雨。正在办公室里加班的肖大伟,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针已指向夜里十一点。此时,他的智能机器人研发项目正在进入关键性的环节,再加班半个小时,就有突破性进展了。他无法掩饰此刻内心的喜悦,右手握紧了拳头,然后高高举起,大喊了一声:“耶!”窗外的风声、雨声、雷声,也没能淹没他兴奋的声音。就在此时此刻,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肖先生,你赶紧回来吧,夫人安妮半夜上厕所不小心跌了一跤,下体大量出血,怕是要小产!”
听到这里,肖大伟脑袋“嗡”的一声,刚刚的喜悦之情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叫他透不过气来。他赶紧吩咐家里的保姆:“刘妈,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我马上赶回去!”
肖大伟急忙放下手里的工作,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忙忙地直奔电梯而去。突然,眼前一片黑暗,糟糕,停电了!
还好,还没进电梯里,要不然被关在电梯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没办法,他只好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沿着楼梯一层一层、一步一步地一路小跑跑下二十八楼。
来到一楼,肖大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条腿不听使唤地抖动着。外面的雨还在急促地下着,他急忙走向停车场那辆白色宝马,启动发动机,加大油门,风驰电掣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炸响开来。“噼里啪啦”的大雨点急促地敲打着玻璃窗,尽管雨刷来回不断地刷洗着玻璃窗,可是由于雨势太大,肖大伟还是有些看不清前行的路线。突然,侧面拐弯处来了一辆大货车,他来不及躲闪,只听“咣当”一声,肖大伟连人带车重重地撞了上去……
二
不知过了多久,肖大伟终于苏醒过来,他感到浑身疼痛难忍,睁开无比沉重的眼皮,强烈的阳光照在雪白的墙壁上有些刺眼,他看见身边站着一位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护士,手里拿着体温计正要给他测体温。
小护士看见肖大伟睁开眼睛,惊喜地说:“肖先生,您醒过来啦!”
“我怎么会在这里?”肖大伟一脸疑惑地问着身旁的小护士。
“您不记得了?一个星期前,一个雨夜,一场车祸,您受了重伤,后来被肇事司机送到医院这里。经检查,您的头部、肝脏、胃等器官不同程度受损,经过几昼夜的抢救,目前您已脱离生命危险。多亏现在医学发达,是3D器官打印移植技术拯救了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您就可以康复出院了。
肖大伟聚精会神地听着护士的讲解,感觉有些诧异。他吃力地抬起手臂,用手摸摸自己的腿,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面颊,感觉有些疼,确信自己还活着。
我这是经历了怎样的一场生死劫难?
肖大伟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换,细碎的汗珠顺着额头躺了下来,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待到稍微平息下来后,他问小护士:“护士,你知不知道,我的爱人流产,她现在怎么样了?”
“您不用担心,孩子七个月早产,是个男婴,现在母子平安,在妇幼保健院里住院呢!”
听到这里,肖大伟疲惫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之中,仿佛自己又回到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
三
早产的婴儿,在医护人员的精心呵护下,健康地活了下来。安妮给孩子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天赐”,意思是感谢老天赐予。
经过住院调理,刚出生时体重仅四斤的天赐,一个月以后,体重已经达到五斤,母子健康平安,终于可以出院了。更让安妮感到惊喜的是,出院那一天,肖大伟竟然捧着一束鲜花,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亲自来接她们母子出院,丝毫看不出大病初愈的样子。
经过这一场劫难后,初为人父的肖大伟成熟了许多,他深刻地体会到了生命的弥足珍贵。对早产的天赐呵护备至,对老婆关爱有加,一改往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不仅抽空帮老婆带孩子,还要忙于公司里的大小事务。天赐在浓浓的父爱、母爱呵护中,一天天渐渐长大。
对于肖大伟的改变,安妮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自从结婚后,肖大伟很少在家,整天忙于他的事业,回到家里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他的机器人。安妮曾经生气地说:“跟你的机器人过去吧!” 肖大伟半开玩笑地说:“你以为在技术上我做不到吗?我们公司的高智能拟真机器人技术现在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哪天我就把机器人美女给你领回家一个。”
四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天赐已经两周岁了,马上就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了。最近几天,安妮一直在忙着给孩子找幼儿园,不知道是过于疲劳还是感冒了,安妮感觉最近头疼得厉害,刚开始她没太在意,就去附近药店买了一些治疗感冒的药自行服用。然而,一星期过去了,头疼反而越来越严重,并且还伴有呕吐现象。
这一天,肖大伟下班回来,见到安妮正在呕吐不止,赶紧走过去问安妮:“亲爱的,怎么了?”
安妮弯着腰,用手捂着胸口,萎靡不振的样子说:“亲爱的,我最近头疼得厉害,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看你工作忙,一直没告诉你。”
肖大伟赶紧摸了摸安妮的头,好像在发烧!埋怨她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就算是感冒,咱们也不能疏忽大意啊!”说完,赶紧吩咐刘妈照看孩子,抱起有些发烫的安妮,向楼下冲去……
舅舅是肖大伟最近的亲人、唯一的依靠,从小给他无尽的爱,甚至于胜过自己的孩子。舅舅的突然离世,让肖大伟感到莫大的痛苦,一时间无法摆脱失去舅舅的悲伤情绪。伤心难过之余,他突然意识到:舅舅不在了,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帮助舅妈担当起家庭的重担!他安慰表弟表妹:“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怕,还有大伟哥跟你们一起共渡难关!”
七
“你要照顾好咱们的孩子,有合适的女子,你再娶一个吧,只要她能保证对孩子好就行。”说完这句话,安妮头一歪,陷入昏迷之中……
五
轿车一路急行,转眼间来到附近的医院,肖大伟来到急诊室,赶紧跟值班大夫说明病情,大夫给安妮量了量体温,又做了一些相关的常规检查,然后让肖大伟带安妮去做脑部CT,并建议肖大伟立即让安妮住院治疗。
肖大伟感觉病情不妙,趁安妮去洗手间的功夫,低声问大夫:“大夫,您看我爱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严不严重?”说话间,肖大伟紧张得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儿。回头看了看门口,安妮还没回来。
“现在还不能确诊,等脑部CT检查结果出来再做定论。”大夫的回答,让肖大伟慌乱的心情一时无法平静。
肖大伟给安妮办理了住院手续,选择了一间只有一个病床的高级病房,他不希望安妮受到太多人的干扰。护士拿着点滴瓶,准备给安妮输液。肖大伟赶紧给刘妈打电话,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刚刚才两周岁的儿子天赐。
肖大伟安慰着安妮:“没事的,亲爱的,只是小小的重感冒,住几天院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安妮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肖大伟:“我只是担心儿子,他从来没离开过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看不到我,会不会哭闹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刘妈吗?她会照顾好天赐的。” 肖大伟用手抚摸着安妮的额头,深情地看着眼前的妻子,尽管他们已经相识了将近十年,但是这张美丽而温柔的脸,肖大伟一辈子都看不够!
他感谢老天赐给他一个如此善良的妻子,一个健康而活泼的儿子,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老天保佑安妮平安无事。
肖大伟在病床前守候着妻子,一幕幕的回忆像放电影一样展现在他的面前。从第一次遇见安妮,他就被她深深地吸引,对她一见钟情。而当时,安妮是肖大伟做家教时的一名高三学生。
六
肖大伟自幼父母双亡,是舅舅把他抚养长大,供他上学。肖大伟非常勤奋好学,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平时总是帮助舅舅、舅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当肖大伟考上大学后,就利用课余时间去外面做家教赚钱养活自己,舅舅家还有表弟表妹上学读书,他不想增加舅舅的负担。
当肖大伟拿到第一份工资时,他兴高采烈地给舅舅买了两瓶好酒邮寄回去,并附上简短寄语:“舅舅,这些年您受累了,等您老了,我养活您!”
他知道舅舅爱喝酒,因为舅舅家境不宽裕,平时根本舍不得买。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肖大伟读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舅舅积劳成疾,突发疾病不幸身亡,留下舅妈和还在上学读书的表弟表妹。
七
肖大伟一边上学,一边拼了命地打工赚钱,每个月还拿出一部分钱给远方的舅妈,供表弟表妹上学读书。
就在肖大伟沉浸在失去舅舅的痛苦期间,安妮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那一年安妮正在读高三,数学成绩不好,家里给她请了一位在校大学生家教,听说这位大学生当年是当地的高考状元,数学打了满分,而这位高考状元就是肖大伟。初次见面,安妮就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位帅气的家教哥哥,对他倍生好感。而肖大伟正值情感孤独、无依无靠之时,漂亮而温柔的安妮突然闯入他的生活,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肖大伟此时灰暗的人生。肖大伟把自己全部的爱,完全倾注在安妮身上,努力帮助安妮攻克各科难题,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帮助安妮提高各科成绩。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肖大伟的精心辅导和安妮自身的努力下,转年安妮顺利地考上肖大伟所在的大学,成为他的小学妹。两颗年轻火热的心早已彼此相爱,爱得难舍难分,在安妮考上大学后,两个人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大三期间,肖大伟已经创办了一家环宇拟真电子公司,专门研发生产高智能拟真机器人,专攻服务机器人领域,努力攻克智能机器人关键技术,重点发展消防救援机器人、手术机器人、智能型公共服务机器人、智能护理机器人等标志性机器人产品,实现智能机器人向服务领域的商品化发展。
在近几年,随着环宇拟真电子公司智能技术的突破性进展,生产研发的智能机器人越来越精密和高度仿真,并试图给机器人装上“大脑芯片”,从而使其智能性更强,在认知学习、自动组织、对模糊信息的综合处理等方面努力攻克更大的难关,积极致力于让智能机器人走进千家万户,让人们的生活更加智能化,并带来舒适和便捷。
八
就在肖大伟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安妮却突然病倒了。安妮住院的第二天,专家会诊,淋巴癌晚期,癌细胞不光扩散到脑部,已经扩散到全身。
听到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肖大伟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问大夫是不是误诊了,安妮身体向来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疾病?!
大夫摇了摇头:“你的心情可以理解,我们是根据各种医学检测结果,经过专家会诊得出的结论,不会有错的。”
肖大伟转身走出大夫会诊室,脚步踉跄地直奔卫生间走去。他关上卫生间的门,再以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夺眶而出。妻子重病的消息,再加上自小父母双亡、舅舅的离世、创业的艰辛等等众多的苦难,一股脑全部涌上心头……
而躺在病床上的安妮,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病得如此严重,还在构想着哪天领着天赐去上幼儿园。而命运留给她最后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九
看着一天天被疾病折磨得日渐消瘦的安妮,肖大伟心如刀绞,无心工作,他把公司的业务交给手下人打理,天天在医院陪着安妮。安妮仿佛觉察到了什么,但是她对自己的病只字不提,只是告诉肖大伟把天赐领来,她想儿子了。
肖大伟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回家接天赐和刘妈去了。
肖大伟一身疲惫地回到家中,开门进屋,一眼看见儿子天赐摇摇晃晃地向自己跑来,嘴里喊着:“爸爸,爸爸!”
肖大伟看见儿子向自己跑来,急忙弯下身子伸出双臂去拥抱儿子,在儿子粉嫩嫩的小脸蛋上“吧嗒”亲了一口:“儿子,想爸爸吗?”
“想!”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肖大伟心里五味杂陈。一想到年幼的孩子即将失去母爱,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
“儿子,想不想妈妈?”
“想!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一提起妈妈,儿子立刻哭闹起来。
“乖儿子,爸爸马上领你去见妈妈!” 肖大伟转身对刘妈说,“刘妈,这几天辛苦你了,帮我给天赐换身衣服,我要带孩子去医院看他妈妈。”
“好的,肖先生,夫人咋样了?我也跟着过去看看她吧!”刘妈拉着天赐,关切地问。
“好的。” 肖大伟叹了口气。
十
“妈妈!”天赐来到病房,看见躺在床上的妈妈,张开双臂就要妈妈抱。
安妮看见儿子进来,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无奈实在没有力气:“乖儿子,想不想妈妈?”
“想!妈妈抱抱!”天赐好几天没见到妈妈,好不容易见到妈妈,一个劲儿要妈妈抱抱。
“乖儿子,妈妈抱。”肖大伟把儿子放在安妮躺着的床边,让母子俩亲近亲近。
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肖大伟转过身,偷偷擦去眼角流出的泪水。
安妮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俊俏的面容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安妮虚弱地对坐在身旁的肖大伟说:“亲爱的,其实我已经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请暂时别告诉我的父母,他们年岁大了,受不了如此打击。”说完这番话,安妮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还年轻,还有年幼的孩子需要母爱,她还没爱够肖大伟,可是,可是,生命似乎生不由己,死也不由己!
肖大伟拿出纸巾一边为安妮擦着眼泪,一边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想到安妮即将离他而去,心里就难过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儿子,肖大伟跟着安妮一起死的心都有。
“没事的,亲爱的,我不会让你死,我要去找最好的大夫为你治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不要轻易放弃。”
十一
一晃,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一天,天赐正在客厅里玩耍,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玩具,走到门口,奶声奶气地问道:“谁呀?”
“快开门啊,宝贝,我是妈妈!”
这时刘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听见门外有人说话,走过来把天赐护在身边,凑近门洞仔细一看,门外站着安妮和肖大伟,刘妈赶紧打开门,高兴地说:“夫人出院啦!太开心啦!”
天赐看到是爸爸和妈妈,立刻上前抱着妈妈的大腿,仰起头来兴奋地大声喊道:“妈妈,你终于回来啦!”
安妮俯下身子,抱起天赐亲了又亲:“儿子,妈妈想死你了!”
“刘妈,做几道夫人爱吃的菜,庆祝一下她康复出院!”
“好的,肖先生,我这就下楼买菜去!”说完,刘妈急匆匆地下楼向附近的菜市场走去。
十二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与宁静,天赐在父亲母亲的呵护中,一天天渐渐长大。安妮自从出院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一个习惯,每天都要到外面晒晒太阳,不晒太阳,她就萎靡不振,天赐也跟着妈妈一起外出晒太阳,并且学着大人的口吻说:“晒太阳补钙,要不然没能量!”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天赐已经出落成身高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并且参加了工作,有个即将谈婚论嫁的女朋友。
伴随着孩子的成长,肖大伟的环宇拟真电子公司也越做越大,分公司开到了国外,发展成为一家实力雄厚的上市企业,所生产的高仿真智能机器人不再局限于服务机器人领域,而是不断向工业机器人领域扩展,重点研发弧焊机器人、真空机器人、全自主编程智能工业机器人、人机协作机器人、双臂机器人、重载AGV等标志性工业机器人产品,不断向高端智能机器人领域发展。
看着站起来比自己还高的儿子,肖大伟百感交集,有几次想要对他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天赐看出父亲好像有什么心事,可是父亲不说,自己也不好意思深究。
一天午后,安妮带着天赐和他的女友去逛街,天赐挽着女友的手臂边走边聊,由于两个人聊得太投入,竟然没看见前方路口突然拐出来一辆车,情急之下,安妮急忙快步跑上前,用力推开两个孩子,而自己却被轿车撞飞出好几米远,人事不省。
见此情景,天赐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突然之间竟会发生这种意外。他赶紧跑近倒在血泊中的母亲身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妈妈,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身旁的女友此时已经吓得浑身哆嗦,赶紧掏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拨打着120急救电话。
不一会儿功夫,120急救车呼啸而来,拉着昏迷不醒的安妮直奔医院而去……
十三
由于安妮伤势严重,刚刚推进医院手术室,就已经气绝身亡。
肖大伟听到安妮出事的消息,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他不相信这是事实!等他风风火火地来到医院看到安妮躺在病床上,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安妮,你醒醒!安妮,你醒醒!”肖大伟一遍又一遍呼喊着安妮的名字,可是安妮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那里,冰凉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在处理安妮的遗物时,天赐在妈妈的衣柜最底层发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首饰盒,首饰盒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儿子亲启!
天赐把这个首饰盒拿给肖大伟看,肖大伟示意天赐打开。天赐小心翼翼地打开首饰盒,只见里面有封信,天赐展开信纸,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儿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很遗憾,妈妈不能一辈子陪着你,你要照顾好爸爸,把他的事业继承下来,继续发扬光大。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做人做事要有底线,不能违背良心,做出对社会不利的事情来。有人担心,智能机器人发展到一定程度,会不会摆脱人类的控制,从而取代人类的地位,成为地球的主宰者 那时候人类将会面临毁灭性的灾难。科技是一把利剑,握在‘道义’的手中,将会造福人类;而一旦握在‘邪恶’的手里,将会给人类带来无穷的祸患。天赐,你一定要记住妈妈说的话,不要成为历史的罪人。
天赐,妈妈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这个秘密珍藏在我心里多年,不到我生命的最后时刻,不会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你的亲妈妈,你的亲妈妈在二十年前那场癌症中已经死亡,我是你父亲肖大伟利用现代高科技技术亲自研发的高智能拟真机器人,和你的妈妈长相一模一样,我已经完全具有人的意识、思维和情感。我之所以每天必须晒晒太阳,是因为我需要太阳能来补充能量。这些年我也如你的亲妈妈一样疼你爱你,陪伴你度过了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我死也瞑目了……”
读完这封信,天赐已经泣不成声,他双手颤抖着把另一封安妮留给肖大伟的信,递给父亲手里。
肖大伟站在儿子身旁,手里拿着安妮给自己的信,已然泪眼模糊,看不清字迹。二十年前的往事,一幕又一幕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作者简介:
于艳秋,女,笔名:笑弯的月亮。心理咨询师,中国报告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吉林省科普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吉林省新诗学会理事,吉林省心理咨询师协会会员,长春作家协会会员,长春市科普作家协会副秘书长,长春市新诗学会理事。在《关东诗人》《2016 微信诗词精选》《松原诗词》《松原日报》《汉江诗歌》《四平日报》《今科学》《五月》《北斗诗刊》《澎城诗派》《吉林名人》《现代营销》《花开的声音》《我们一起走过》《艺点文化》《诗情“化疫”致敬英雄》《黑土地》《相思红豆》《中国战役诗》《女人坊》等纸质刊物以及网络公众平台上发表诗歌、散文、科普童话、纪实文学百余篇。先后采访25多位高校校(院)长,撰写人物报告文学发表在吉林省级期刊《现代营销•信息版》杂志头题,数十万字。作品多次获全国、省、市文学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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